做一条潇洒的咸鱼

  我原来每年春节听到外头霹雳拍啦,参差不齐,震天般响的爆竹。心里总是溢着咒骂和不堪的焦虑,愤怒。乃至全身哆嗦,拍案而起,在书房再也待不下去。

      现在,我看到对面楼房的小孩,手里拿着一串烟花往外放,它发出滋滋噼啪的声响,一簇簇零星琐碎的星光不断往外冒,金亮的光彩映进我的眼睛里,散在我的书桌上。那堆沉重又充满死气的书又一下活起来。我仿佛看见了那多次被我享受过的情形:温暖和煦的午后,阳光透过窗明几净的玻璃折射在我的书桌上,烙下一道灿烂绚丽不同于任何一处角落的光,是金黄的,滚烫的,在黑白的纸笔和深沉阴影间交错着的光景。那一刻,光和暗似乎天生浑然一体。没有了暗,光的耀眼只是刺痛眼睛的利器。没了光,各处的阴影只是麻痹冷漠人心的黑纱。在那样美好的天气中,我只想长眠不醒。如此和谐的氛围下,才令人心宁。

     簌簌掉落的花火仍在我眼前跳动,以前有多厌恶现在就有多珍视。我有些欢喜地盯着它,直到它越来越小,在空中画过的亮弧越来越低。又是寂静的一片漆黑,只能听见屋棚上绽开,收合,绽开,收合的雨声越来越响。什么时候是个头呢?我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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